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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3日 星期六
四季度，上市公司集中“换所” “避嫌”或“避险”需要筛选
◎编辑 邱德坤
每年第四季度，上市公司总是专注于“换所”。据《上海证券报》编辑不完全统计，自10月以来，近100家上市公司计划更换会计师事务所。其中，仅10月份就有57家，比9月17日的数据增长了235%。
资深投资银行家王吉跃告诉编辑，大多数上市公司的年度报告审计将安排预审，审计工作不会在年度结束后进行。
上市公司集中在“换所”上，给出的一般原因是“保持审计工作的独立性、客观性和公平性”。在这方面，业内人士特别提醒，进入年度报告预审期，有四种情况需要保持警惕：一是ST公司计划改变，去年财务报告发布非标准意见；二是计划从“大”改为“小”；三是会计师事务所前几年频繁变更；四是上市公司与原会计师事务所矛盾的公开化。其中，核心是关注上市公司是否购买审计意见。
保证“换所”的独立性
第三季度报告披露结束时，上市公司的“交换”越密集。从时间集中度来看，10月28日有14家上市公司和10月31日有12家上市公司宣布变更会计师事务所，占10月份上市公司数量的45%。
总结上市公司拟“换所”的常见原因，主要包括双方合作年限过长，担心影响审计工作的独立性。例如，中路股份拟变更会计师事务所，即立信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企业）（以下简称立信会计师事务所），已连续22年担任公司审计机构。
据A股公司秘书介绍，公司与会计师事务所合作良好，连续10年聘请审计机构，受到监管机构和投资者的质疑，主要担心相关方的其他利益。为了确保审计工作的独立性、客观性和公平性，公司改变了会计师事务所。
国有资产控股的上市公司对聘用会计师事务所的年限有明确的要求。珠海港10月14日宣布，根据《国有企业和上市公司选聘会计师事务所管理办法》（以下简称《选聘办法》）的规定，立信所连续10多年为公司提供审计服务。
根据《选拔办法》，原则上，国有企业连续聘用同一会计师事务所不得超过8年。计划继续聘用的，应当综合考虑会计师事务所的早期审计质量，并履行相关程序，但连续聘用期不得超过10年。
上海国家会计学院上市公司年度报告研究中心主任叶晓杰表示，从现实来看，会计师事务所连续多年为同一企业提供审计服务，可能会削弱其独立性，客观上不利于提高审计质量。
更特别的是，原会计师事务所签署的会计师跳槽到上市公司，也让会计师事务所的独立性受到质疑。
摩恩电气10月24日宣布，公司拟变更会计师事务所，主要是在2023年聘请前一年签署的注册会计师为高级管理人员，导致原审计机构未能通过自身业务的独立评估，无法继续承担公司2023年的审计工作。
审计陷入“价格战”
与上市公司宣布“换所”的原因相比，监管部门普遍关注“换所”是否存在其他重大意见分歧。
科华控股11月11日宣布，公司计划改聘上海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以下简称“上海会计师事务所”）为2023年度审计机构和内部控制审计机构，并表示“原荣成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以下简称荣成会计师事务所）明确了解变更，确认无异议”。
11月14日，荣成在《异议函》中直言“上述声明与事实不符”。首先，争议过程不符合要求。在公告前两天（11月9日），科华控股口头通知荣成的签约合作伙伴发生变更，不是正式沟通形式，但科华控股提到未收到相关书面异议。
第二，“交换”的原因是有争议的。科华控股表示，鉴于荣成连续四年提供审计服务，考虑到未来业务发展和整体审计工作需要进行调整。荣成说：“公司没有正式沟通解雇的原因，也没有不能满足公司整体审计工作的需要。”
双方各执一词，使这场“换所”纠纷难以区分对错。但上海会所计划收取的2023年审计服务费较2022年下降26.92%，科华控股的补充公告或重要信息。“公司邀请包括前后会计师事务所在内的多家事务所报价2023年审计服务。科华控股公告称，公司分析上市公司的审计费用，并结合自身情况，认为上市公司的报价更加公平。
江苏四维咨询集团首席顾问刘志农认为，审计行业恶性竞争的重要特点是价格压力和最低价格竞争，导致部分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工作无法保证足够的成本投资和审计质量难以保证的风险。
去年非标今“换所”
在今年宣布“换所”的上市公司中，有4家公司(以下简称“ST公司”)实施了风险预警或退市风险预警。
“ST公司在业务业绩、公司治理或其他方面普遍存在问题。”叶小杰建议，我们应该关注上一年度财务报告发布的非标准意见，并在年底更换会计师事务所的案例。
ST计划“更换”的原因主要集中在原会计师事务所多年的审计服务，以及双方服务合同期限的结束。
以ST数源为例，公司于10月31日宣布变更2023年审计机构，主要是原聘请中汇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以下简称“中汇”）服务合同期结束，触发“原则上国有企业连续聘用同一会计师事务所不超过8年”的相关规定。
ST数源于2008年开始聘请中汇研究所作为审计机构，目前已连续聘用10多年。ST数源证券部工作人员告诉编辑，公司与中汇研究所的服务合同期限结束时间和《选聘办法》发布时间均在2023年上半年，拟“换所”直到2023年10月31日才公布，主要在其他会计师事务所。
巧合的是，原会计师事务所对上述ST公司的2022年财务报告发表了非标准意见。其中，中汇研究所对2022年ST数源财务报告发表了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多年来发表了无保留标准的审计报告。
根据2022年年度报告，ST数源的财务报告存在重大内部控制缺陷，包括商品贸易，以一定的信用账户期向客户销售已付购买的商品，形成大量应收账款无法充分证明交易的商业合理性。
监管机构也专注于ST公司的“交换”。此前，交易所发布了一封监管信，询问一些公司和被聘用的会计师事务所及相关方是否有相关关系或其他利益，是否就审计意见达成协议或其他安排，是否有购买审计意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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