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髡残山水图轴126.4cm×36.2cm绢本分染墨尔本美术博物馆藏
[清]查士标溪山梦树画册页(选一)绢本墨笔
冲和散淡说二瞻
查士标,字二瞻。新桥名人,性散淡冲和。曾灿说自己“渊穆冲怡,不求闻达,一室以外,青山绿水罢了”(见《种书堂遗稿》前言)。
不求闻达,期望值便低。期望值太低了,人要轻轻松松。人一轻轻松松,画则当然。因此,查氏著作一直心情空明,随便而纯真。画史说自己“孤幽萧逸”,四百年来为人称道。
实际上,散淡必须资产。中华三千年朝代更迭,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流民。查二瞻就是流民美术家。无奈的是清初的流民大咖可名垂千古,而清末的流民则被人称为“遗老遗少”。
不论怎样,明朝末年流民因在经济边缘或干脆不协作而满足了一种清雅悠然自得、高雅稳重的审美观念,所以能造成查士标与“四僧”,因更见其单纯,竟与体系热门的“四王”媲美,乃至呼吁更高一些,数百年后,被称作绘画史的正朔所属。
今读查士标,仍能够感受到简静寥廓而心情荒芜,不缺乱世天下孤困的凄风感。
髡残的“三愧疚”
“四僧”之一的髡残,自谓此生有“三愧疚”:
“尝愧疚这一只脚,未曾经验天底下多山;又尝惭此双眼钝置,不可以博览群书;又惭耳朵未曾记受聪明人教导。”
苛己这般,引人深思。
其实,他走动树林,此生大部分时间都在青山绿水中挣扎;笔砚为寄,一生未曾离书香。杨一说自己“诗只想说心里话,写下艺术境界”。张庚《国朝画征录》评他“奥境奇辟,缅邈幽静。诚元人之胜概也。此类技法不常见于世久矣”!周亮工说自己“为人笔砚俱高人一头地”。近世黄宾虹对她特别是在钦佩。在一段回忆中他写道,在故宫博物馆参展时通过“看见就想吐的朗士宁的作品”,又来到髡残画前停住了,“如同吃完一杯龙井茶叶”。
髡残性孤单,不善于相处,以著作述志。笔砚多造苍古苍劲之境,其始苦涩感。苦味,是不幸观念,属高尚美丽的一种。这虽然和他的流民真实身份相关,但更加是反省自勉的真实写照。“三愧疚”可以见得心里的蕴籍与负载。蕴籍之人低沉,负载之人弘重。恰好是低沉弘重成就了髡残的美学。
附咏二瞻、髡残七言二首
读查士标
米董倪迂一脉孤,
高标准奇逸继心珠。
图来浅绛新桥景,
不辜负云雾万像殊。
读髡残
古淡茫茫妙入迷,
直从涩苦得纯真。
七毒揽月无拘迫,
竟似蓬头赤脚人。
(文/程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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